到底有多少珍禽异兽在电视剧《唐朝诡事录》系列里出现过?它们几乎可以组成一个中国神话怪物方阵,既为故事提供奇诡氛围,也让探案情节充满冒险色彩。《唐朝诡事录之西行》开播以来口碑稳定提升,这一季收关之际,下一季已确定开拍时间,想必会有更多怪兽陆续登场。
其实此前徐克导演在他的狄仁杰系列里已经有过类似狂野设想,当年电影片尾中还放出了九尾狐狸、杀人凤凰、大鹏金翅鸟等大批概念图,挖下的这些坑有生之年未必会填,不承想《唐诡西行》在志怪与探案这条路上愈走愈远,编剧魏风华甚至为该剧的类型风格“发明”了一个词,“二楼美学”,以区别历史正剧与架空的仙侠古偶剧——可以想象这个画面:主人公站在二楼栏杆前,既贴近人间烟火,而他头顶飞檐上又蹲着一头怪兽。所谓二楼,处于亦真亦幻的中间地带,既可拔地凌空,又能下接地气。
怪兽们并非《唐诡西行》的主角,尽管正史里罕见,但《酉阳杂俎》《玄怪录》《独异志》等志怪笔记里却留有零星足迹。它们吸取天地日月之精华而生,某种意义上也是大唐气象滋养下的野草闲花,恰如剧中人物所言,“绚烂的大唐就像一面镜子,一面歌舞升平,而另一面鬼影幢幢”,怪兽相当于镜子背面的瑞兽花鸟纹饰,是中式志怪与东方奇幻不可或缺的元素。比如上古神话里有四大凶兽:饕餮、混沌、穷奇和梼杌,饕餮的形象,曾出现在电影《封神》第一部结束前,被邪术驱动,一路追逐姬发,状甚凶悍,承担了终极大Boss的功能;而在《唐诡西行》第一章节“降魔变”里,魔王骑的则是凶兽穷奇,貌似老虎,大小如牛,生有翅膀,其实是汗血宝马伪装而成。
怪兽也影射世道人心,所以常有此说:比怪兽更可怕的是人心。《唐诡西行》里的通天犀,有森林之王之威势,本与人类相安无事,被奸人驾驭才踏入人间城池,比它更可怖的自然是对权势的贪欲与野心。四大凶兽里的梼杌,曾出现在王德威教授的《历史与怪兽》一书中,这种怪兽外表怪异,凶残好斗,这一意象后又演变为对恶人、历史的代称,可见人性向善的挣扎,处处有着怪兽的阴影,“除恶既不能务尽,我们只得纪恶以为戒”。
媒体人 长凤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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